神色十分忌惮。
“陛下为何也会在这里?”
他相信元映不会骗他,看刚才少年的反应,应当是也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。
拓跋攸没有理会他的问题,先坐到桌边借着元映的杯子续了杯茶,徐徐喝了,才抬眸略含冷色地看着面前的青年:“还能如何?自然是来接我家惦记友人不远千里跑到边城的妻子。”
“……”
听出男人的潜台词,季庭风蜷成拳的手微微松了开,“陛下不怪我?”
“怪你什么?汴京到凉州路途遥远,未到地方就病死在路上的官员不知几多。”拓跋攸放下茶盏,“你作为延平侯兼凉州牧守,因为那反叛的长安侯滞留庆阳属实正常。”
季庭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大度,睁着一双眸子问道:“那臣与长安侯勾结一事?”
拓跋攸没有被他激得生气,仍是十分淡定:“朕未曾听说。”
“只是,你得答应朕两件事。”
季庭风不信皇帝真会如此轻轻揭过,沉默会儿问:“……什么事?”
“其一,拓跋令。”
季庭风没装傻反问,不动声色地追问第二。
“其二,你该明白你和元映有缘无分。”
拓跋攸这几日其实一直在怒气爆发的边缘徘徊,他追了一路,便想了一路遇到少年后该如何处置他,可昨日真的见到扮成妇人的少年时,心下便只余终于见到他的安心和急于近他的渴望,可作为帝王的自尊心作祟,他还是没有直接出来相认,他想看看自己在少年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,因此才做出有些下作的窃听行为。
刚才他躲在隔壁听到元映那句为季庭风而来,气得一脚踢翻了木凳,差点就闯了进来,李逢和甲二都不敢劝他,眼睁睁看着他将手中的茶杯握成齑粉。但当元映直言他确实喜欢自己时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连着给下属斟了好几杯酒,脑子里连封后大典用什么布料做礼服这种细节都想好了。
看出皇帝按不住的得意,季庭风忍住冷笑的冲动,面上假作坦诚道:“第一个庭风就做不到,那拓跋令已经交给长安侯,他现在应该正在庆阳城外的头山。”
而头山正是他们破解了拓跋令后找到的藏宝点。
“?”刚换好衣服出来的元映恰好听到这一句,他急急走过来,连忙对皇帝道:“陛下那你得赶紧带人去看看!”
皇帝没想到元映也知道这件事,“你怎么知道拓跋令?”
少年身上存在的疑点并不少,他当年为什么将丢了一只的银镯交给季庭风,又如何知道季庭风的前朝皇室的身份,还有,那只只在少年身边出现却只有他能看到的黑猫……
拓跋攸不得不在意这些疑点,因为这些冥冥中将少年推到一个仿佛他触不到的地方。
元映没想到皇帝这么敏锐,但这个还真不会有任何疑处,他毫不心虚道:“我爹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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