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不会痛苦和恐惧。
他们哪怕被唐纳德切的再碎，脸上依然挂着那友善的微笑，而这个微笑，唐纳德看了千年万年，早就在内心对此作呕不已。
笑的越灿烂的，他杀的越狠，一刀不够就两刀，实在不行就把那张脸整个割下来。
一条街杀完了，还有隔壁的街，所有街道杀完了，还有整座城。
一小时，两小时，直到日月变换，斗转星移，唐纳德脚下的鞋都走破了底，长刀却依旧锋利，而那原本死灰一般的眼神却闪亮了起来。
一辆货车朝着站在马路正中间噼砍着碎尸的唐纳德冲来，那是司机每天被预设好的行为，他脸上只是挂着那渗人的微笑，朝着唐纳德冲去。
浑身沐浴着鲜血的唐纳德回过头，双手握住刀柄，高高的举起，面向着那辆货车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，正在随着唐纳德施加的力道而不断纠结。
刺啦。
一丝若有若无的电光在刀身上亮起。
货车临近面前。
长刀勐然下噼。
扬起的气浪将唐纳德脚下的尸体吹飞了出去，但唐纳德本人却犹如盘根老树一般，稳稳的站在原地，只是狂风吹拂的胡子在空中飘扬。
一号布来德摘下墨镜，眼中满是赞赏。
“入门了。”
巨大的爆炸在城市中间响起，唐纳德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，举刀四望，他在这座城市待了数万年，奥丁所创造的每一个人，他都认得出来。
已经，全部砍完了。
但唐纳德还在等待着，亮晶晶的眼神似乎有些疑惑。
为什么，没有复原。
上万年的精神折磨，哪怕是之前那个与人为善的唐纳德医生，其实也早就疯狂过几次，虽然没有杀人，但也大肆破坏过城市里的造物。
可每次破坏完毕，那些东西都会回归原位，仿佛一切没有发生，就像是在嘲笑唐纳德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。
一号大步走了过来。
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唐纳德的肩膀，哪怕唐纳德身上沾染着数十万人的血液凝结而成的血结痂。
“可以离开了，现在多棒，比五十天前精神了很多啊。”
唐纳德却摇了摇头，眼中的困惑越发浓重。
“没，没复原。”
声音从一号身后传来。
死侍站在一号背后，做着奇怪的动作，不知道究竟怎么搞明白唐纳德意思的他充当翻译。
“这里的环境，每次破坏后都会复原，这次没有。”
破坏环境会复原？
一号诧异的看了唐纳德一眼：“所以你就没试过杀人吗之前？”
唐纳德摇了摇头，脸上的胡子跟着颤动，看上去十分滑稽。
一号感慨的又拍了拍唐纳德肩膀。
“你也太善良了，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见啊。”
一号微微沉思了一下，随后给了唐纳德两个解释。
要么，这个世界唯独杀了人不会恢复原状，所以奥丁很可能已经察觉，唐纳德作为奥丁从雷神精神中抽取出来的造物，最好快跟他们走，否则奥丁说不定有针对手段对付他。
要么，现实中的奥丁此时出了什么状况，已经没有精力去掌握梦境之地了。
一号布来德在没有分体之前，也是掌握有未来视的。
许多宇宙的奥丁为了给雷神让出位置，老年的时候都会自散神力，也有些宇宙的奥丁自己就突然不想活了，把一大堆烂摊子甩给雷神，然后自己跑到地球上当个快乐的流浪汉。
唐纳德听到第二种可能性后，眼神越发明亮起来。
他看向唯一能听懂他心神的死侍。
死侍停止了搞怪，整个人站的笔直，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低沉嗓音，说出了唐纳德的此时所想。
“如果奥丁虚弱了，那我还有一些人没杀干净，一些神域人！”
一号布来德怔了一下，随后望着唐纳德的眼神越发感兴趣起来，一只手不断摩挲着下巴。
“有意思，有意思。
。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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