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舒服。”
“明儿问问大夫。”
次日阿水给出的回答是,墨君邪身子骨弱,而她亲手配置的药浴烈性极强,产生头晕目眩都属于正常现象。
二人都没生疑。
接下来两天,墨君邪依旧泡在浴桶里。
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,就连前不久去了军队的顾长生,都赶回家过年。
在腊月二十九这天,他来看了顾长歌,说会话便回了顾府。
眨眼到了年关。
除夕当晚,隔壁墨明煦早早的到宫中赴宴去了。
他如今算得上是,最春风得意的皇子,这种出风头的重要场合,怎么能少得了他?
顾长歌则推脱说身体不适,拒不参加任何皇宫的huodong。
其实良文帝也不稀罕她出席。
瞧见她就瞧见了墨君邪,与其给自己添堵,不如痛快同意她不来。
她是和府上下人们吃的除夕晚宴,大家伙看起来很拘谨,到后来发红包的环节,所有人才少了几分紧张,笑闹着放鞭炮抢福袋,互相追逐打闹着玩。
每个奴才手里,都拿着红色的福袋,里面装着或多或少的碎银子。
看他们高兴,顾长歌似乎也受到了感染,全程笑眯眯的。
陪着众人闹了会后,她便早早的回房了。
她站镜子前打量自己。
大红色的衣裳,腰肢纤细,如云的罗纹绣在上面,女人下巴尖尖,越发显得眼睛水汪汪。
很满意。
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墨君邪,她希望在他记忆中的自己,是最美的。
顾长歌深吸口气,握紧拳头,出发了。
通过地道,她来到了熟悉的房间。
墨君邪闭眼躺在榻上,阿水正手持银针,在他腿上用针。
她轻手轻脚靠近。
阿水全神贯注,未曾察觉。
顾长歌顺着视线看过去,那条大腿上的黑紫色虫子,居然都不再涌动,像是死掉一样,就连那些丑陋的可怕的紫色疤痕,都清浅了几分。
银针一根根竖着立在上面,墨君邪肌肉紧绷。
她看清他小腿上原先露出白骨的地方,竟然不知不觉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此时,阿水直起身子,缓声解释,“药浴里我配了可生新肌的药材,所以才会如此。解药我已经给他服下了,配合针灸,两个时辰后,即可见效。”
顾长歌点点头。
没多大会,墨君邪腿上渗出了不少黑色的血珠,很快布满整条大腿。
“这就是体内的毒。”阿水说。
渗出来的dusu越来越多,血珠汇在一起不停往下淌,染湿床单。
阿水看着看着,忽然再次感叹下毒的人真狠。
整个过程中,墨君邪都是昏迷着的。
结束后阿水收针,她端过来一盆温水,帮他清理腿上的污渍。
阿水收拾好,就靠在一旁看她劳作。
顾长歌不紧不慢,动作轻柔,像是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宝。
“喂!”阿水道,“我答应你的做到了,你答应我的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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