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社交障碍症患者。
这样的人,又不和人诉苦,可不得找个方式自我宣泄?
崔时雨用了十分钟走到酒店附近的训练基地,爬上带子,把自己悬在半空。
这时,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:我好像不是因为输了比赛才来的。
她往下滑了一米,蓦地松了手,让自己重重地摔下去,感受到骨骼的痛,咬唇忍住了嘶声。
我好像是因为聂廷昀才……崔时雨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。
从不能接近,到生出渴望,再到现在魂不守舍,她好像早就一步步偏离了最初的轨道。
原来人都一样,敌不过欲壑难平。
“嘿,这什么鬼天气。”晚上八点钟,沪昆高速上堵得厉害。
雨势渐渐大了,张诚然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,皱起眉。
他身边的男孩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,连个眼神也没给他。
“你瞧瞧,一到暑假就有一大堆人往杭市来,也不知道这湖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音响突然爆发出一阵音乐,把导航甜美的“前方道路拥堵”压下来,也把张诚然吓了一跳,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去了。
聂廷昀将手机连上蓝牙,放了一首歌。
“聂廷昀,你知不知道电子乐和你高贵冷艳的气质十分不符?”
音乐太吵,张诚然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,他伸手调小了声音,才松一口气。
聂廷昀反问:“高贵冷艳?”
“你对自己真是一点儿正确认识都没有啊。”张诚然嘟囔道。
聂廷昀笑了笑,不知怎么想到发小庄闫安等人对自己的评价——聂廷昀?那个故作老成的小屁孩?
想来,他二十年来从未离经叛道,偏偏做的每个决定都要惹得大家不痛快。
去念体高,成为柔道选手是这样;之后不肯出国,留在国内读了F大也是这样;把别人安排好的路弃之不顾,非要一意孤行做运动康复事业也是这样。
如果这叫高贵冷艳,那他勉强认了吧。
聂廷昀换了一首歌,这半天,高速公路上车辆仍是排成一条长龙。
张诚然唉声叹气了半晌,又开始碎碎念:“我最近烦死了。你也知道我们部里那群小丫头多八卦吧?简直听风就是雨。那次咱们吃完饭之后,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,偏说我对崔时雨有意思,不然隔壁队里那么多人,干吗只请她一个吃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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