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酒之后,伸手打开了水龙头。
将衣衫一件件褪去,跨进浴缸,回旋柔和的水波阵阵拍打过她的身子,她反手用鲨鱼夹固定了自己盘起的长发,随后缓缓地靠着其中一角躺了下来。
司渊的三角浴缸没有做成嵌入式的,并且下面又特意做了个大理石台子,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有设计感的同时,从浴缸望出去的视野也更好。
高晏舒适地喟叹了声。
左手摇过酒杯,她眯起眼,可以听到形状圆润的冰块在杯中如碎玉碰壁响叮当。
她并不会品酒,因而酒液在她这里并不过喉,直接就流到了肚子里。
这样的结果就是——高晏没过多久,就觉得眼皮上下耷拉着要藕断丝连。
她的呼吸轻轻浅浅,逐渐趋于要入眠的平稳。
而她此时面颊发红,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醉得一塌糊涂,只当是泡澡泡得舒适,便放下了酒杯,合眼准备窝在浴缸里睡一觉。
司渊今日心里头压着事,一整天眉眼积着些阴郁,以至于时针走到下午,依然没人敢走进他的办公室送文件。
司渊玉面阎王这称号,早在他们侦查处上上下下叫遍了,任何智商高于二十的人都知道,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司渊大校,某日面上略有不爽地进入办公室。
——那就是非常生气了。
上一次看见司渊大校这副模样,还是谢家少主谢少续来这儿找茬吧。
不知今日又是哪尊大佛惹了这位玉面阎王。
总之神仙打架,遭殃的总是他们这些被迫看戏的无辜社畜罢了。
司渊批改完手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后,却迟迟不见有新的文件送入,他心里头纳闷,下意识拉过电话,要问问赵敏仪怎么回事。
——赵敏仪如今作为他手下的抄录员,就在他门外的工位工作,职责等同于秘书。
修长的手指在按键“”上犹豫了一瞬,他叹了口气,起身披过原本挂在一旁衣架上的风衣,摁下军帽阔步往门口走去。
而原本在门外的办公桌上认真抄录文件的赵敏仪,一听到这边的动静便立即起身跟了上去。
司渊脚上步子没停,而赵敏仪依旧保持着仪态,但频率加快,没几瞬就跟上了司渊。
她手上拿着份蓝紫色的文件夹,司渊轻轻地瞥了眼,可以辨出这是一份专门放置时间表的夹壳。
“大人,现在要去哪儿?我们下午三点半还有一个会要开,您要做什么,不如等会议开了之后再做。”
赵敏仪态度从容自信,语气不卑不亢。
只三言两语,便劝住了司渊的步子。
见司渊停下,她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。
司渊转过身,对上了赵敏仪的目光,后者朝他颔首示意。
“属下昨晚与许前辈已经交接好了工作,这份行程表,也是在许前辈的指导下做的。”
赵敏仪口中的“许前辈”,是司渊的前任秘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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