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楚空青的膝盖处。
其余的地方都是完好的,膝盖处的裤子被磨损地只剩下一条一缕的丝线连接着,破破烂烂的。
外边的磨损程度这么严重,怕是膝盖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松手。”楚空青说。
“我——”
柳予话都还没说完,木头燃烧时发出的沉闷声打断了他,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。
抬头往上看,一根有半根手臂粗的木头斜斜地悬在半空中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蹭着,慢慢滑落。
廖正林反应很快,加快了脚下的动作,朝身后的黑猫说:“走!”
可没等他抬起的左脚落下,那根木头忽然完全脱离了梁顶,直直地朝着他的头顶砸下。
“小心!!”柳予大叫。
“老大!”黑猫大声喊着,脚尖用力点地借力,往廖正林的方向扑。
但他在廖正林的斜后方,时间、距离上完全来不及。
火还在烧,半边天都被染红了,此时的瓦房成了天然的保温炉,烤的人脑子昏胀难受。
柳予的注意力被引走了大半,楚空青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挣脱了控制。
顾不上膝盖上的伤,两步跨到了廖正林面前,双手抵着廖正林的胸口,猛地将他和顾侧柏推向同频朝他们的方向奔来的黑猫身上。
‘砰——’
沉重的敲砸声,木头落在地上的脆声,火星子在空中跳跃的噼啪声。
在楚空青最后的意识里,耳边还有忽远忽近的人们焦急的呼喊声音。
趴在地上,侧着头,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。
清晰一阵,雾雾朦朦一阵。
迷糊之际,细碎的脚步声朝自己来,地上陈年积攒的灰扬起来了不少。
后脑勺有液体在往外流,顺着耳廓流到了脸颊上,渗进了嘴里,一股浓郁难闻的血腥味刺激着味觉系统。
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楚空青做了个梦。
在梦里,楚言还在,早已记不清楚相貌的父母也在。
年夜饭,一家子人围着摆满热气腾腾饭菜的桌子吃饭,一边的电视机上放着百家万户都在看的春晚充作背景音乐,窗外还时不时有绚烂的烟花炸开。
笑着,聊着,突然吃到了藏在饺子里的硬币,获得家人的祝福和一整年的好运。
等顾侧柏要上学了,楚言借口工作太忙,实际是悄摸和姐夫去旅游约会了。
把顾侧柏丢给了他,要他帮忙送去学校。
年仅十六岁,身高就快要赶超他的顾侧柏倒是没让他操心,对上学反而积极热枕,道了别就迫不及待往学校里跑。
像极了和对象异地恋许久,好不容易能见到的小情侣似的。
他不再是那个外人敬重有加,让人又怕又惊的一言总裁,而是一名自由摄影师。
心情好时,接合自己眼缘的商拍,心情一般或者烦闷时,就去四处旅游,走走拍拍,喜欢的景就多留几天。
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
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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