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的。”
宁元昭明白顾景懿的意思了。姝美人应是本身就怀着某种毒素,如此一来,毒素无可避免会染到孕育的胎儿身上。
母子连心,不仅仅是说说而已。
“阿昭,你知道吗?我原本是活不下来的。”顾景懿的神色平静极了,“那毒本该要了我的命。”
宁元昭抚上公主的脸颊,喉间有种说不出话的滞涩感。
“可是有人需要我活,玄霓也需要。”顾景懿亲亲他的手心,“这条蛇,是靠我的血为生的。从我有意识起,它就是我的蛊,如果我死了,它也会死。”
宁元昭在小舟给他找的蛊术秘闻中看过,若在炼蛊之初就以血喂蛊,那么在蛊成之际,蛊便只会认喂养它的人。
因为唯有喂养之人的血才能够让它活下去。
姝美人养了玄霓。
玄霓本该同姝美人一起死去,如果没有顾景懿。
孩子延续了母亲的血,于是自然而然成为蛇求生之欲下的替代品,也成为蛇新的主人。
“幸运的是,玄霓不想死,也不想我死。”顾景懿与宁元昭额头相抵,“所以它天然帮我压制着体内的毒,不让毒素侵入我的心脉。若是它死了,我也会死。”
怪不得……
怪不得要与玄霓形影不离。
顾景懿与玄霓间,竟然形成了诡异的共生关系。玄霓一旦身死,就代表顾景懿不日也会毒发身亡。
“如果解了毒呢?”宁元昭问。
“那往后,便只有我控制玄霓,没有它挟制我的份了。”顾景懿蹭着宁元昭的脸笑了笑,语气间浑不在意,好似在说这是件不可能的事。
“怎么解?”
“……三喜说,我娘亲告诉过他,南祈皇室能养出一种红色的花,那花的根茎,是解毒唯一的药。”
“什么花?”
顾景懿摇头,“找不到的,有人找了许多年,也没有找到。”
说罢,顾景懿揪了揪宁元昭的脸,宁元昭想,大概是自己脸上的表情太难看了吧。
“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
“殿下喜欢我的血吗?”
“喜欢。”顾景懿凝视他的眼睛,“可阿昭不能瞎想,你的血对我来说只是好喝一点,仅此而已。”
“不会瞎想。”宁元昭顿了顿,“那殿下为什么,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变得很痛呢?”
这种反应,不太寻常。
顾景懿似是叹了口气,他轻声说:“因为,当母蛊没办法控制子蛊时,母蛊是会被反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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