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还发了会儿酒疯，叶展询浑身也被弄湿了，父子俩都狼狈得很。
“清醒了？”
陆芸问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，对女人动手的男人，陆芸这辈子只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过一个，荒唐的是，那个人是和她有着二十多年婚姻的丈夫。
以前她还奢望他对她曾有一点微末的喜欢，现在她只希望赶紧和他离婚，再也不要见到他。
“我刚刚喝醉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强行被人醒酒的滋味不好受，叶振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，疲惫的道歉，看起来像是被刚刚的酒疯耗尽了体力。
“现在我们的情绪都不稳定，不适合谈事情，你和询儿先在这里休息，我再去让人开一间房。”
陆芸说完起身往外走，走到门口，被叶振生叫住:“今天是我的错，只要你同意不离婚，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！”
这个保证很真诚，也挺吸引人的，但就是来得太晚了点，已经没人稀罕了。
“先休息吧，有什么事，明天再说。”
丢下这么句话，陆芸头也没回直接离开。
屋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叶振生粗重的呼吸，叶展询眼神复杂的看着他:“爸，你刚刚是真的想掐死妈吗？”
叶振生的脸绷得死死的，眼底泛起阴鹜，因为刚刚的失控。
杀人是要犯法的，现在他和陆芸又在闹离婚，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干这样的蠢事？
“我累了，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叶振生摇摇晃晃走到床边把自己扔到床上，醉意还没全消，没一会儿竟真的睡着，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叶展询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，调高房间温度，脱下湿衣服，找了一条毛毯裹在身上躺上沙发。
他现在隐隐有种感觉，爸爸说得对，他其实没有很多以后可以浪费了。
父子俩安安静静睡到凌晨，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。
响的是叶振生的手机，他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，找到手机按下接听，
电话那头传来秘书要哭不哭的声音:“董事长，不好了，顾氏终止跟我们的合作了！”
大半夜打电话总是没什么好事，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原因，叶振生感觉自己渴得厉害，急匆匆的去找水喝，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我们现在和顾氏合作的项目有几个？他们是终止了一个还是全部项目的合作？”
“我们现在和顾氏共有八个项目的合作，叶氏这两三年的项目几乎都仰赖顾氏发展了，现在他们终止合作，公司就死了啊！”
屋里黑漆漆的一直找不到水，叶振生感觉自己快要渴晕了，他停在原地，扶住自己的腰:“我住院之前跟顾氏只有两个合作项目，怎么突然变成八个了？谁让你们这样做的？”
叶展询摸到门边打开灯，叶振生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闭上眼睛，听见秘书委屈的声音:“这几个项目都是少爷
亲自签的字，上次股东大会，董事长您也看过了呀。”
“放屁，上次我什么时候看过……”
叶振生的声音戛然而止，想到当时被他拎出来那几份合同，他本来是打算细看的，却被陆芸突然提出离婚转移了注意力。
顾靳渊，你小子跟我耍阴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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