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是一个完全信赖她,爱护她,对她没有任何企图的人,白令晚悲凉许久的心升起一点点的暖意,
“又不是死了,怎么就见不着了,往后,我常去看你便是。”
说着,她从旁边衣袖里取出一纸地契给他
“这是西良街东口的商铺,你去那开个小医馆,以后安安生生在那跟随自己心意生活。”
乔思明惊得差点爬了起来拒绝,奈何臀部剧痛,他又只能趴下,刚才只是红着的眼眶顿时泪如雨下,哽咽道
“师父与我非亲非故,为何对我这般好?师父越是对我好,我又岂敢要师父的东西,还是这般贵重的。”
“谁知道呢,许是看你可怜吧,当是施舍给你,图个心里满足了。”白令晚不肯讲矫情的话,显得太煽情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,她为何对乔思明另眼相看,只有她心里清楚,在这冰冷的后宫,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,所有人看她,不是带着算计,便是带着幸灾乐祸,又或者如荃妈,如仇边昊,那是带着过往的记忆与同情,在她们眼中,她不是白令晚,而是以前山庄少奶奶,是被满门抄斩的相府千金,是被皇上冷落的落魄娘娘,这所有的身份,都与仇边旗有关。
只有乔思明,他看不见这些,他只看到她是独立的白令晚,是医术高超的白令晚,简简单单的一个独立的人。
她生在这浊世之中,太需要有人告诉她,她是一个独立的人,不依附任何人的独立的人,这是她被仇恨压着喘不过气时,唯一轻松的时候。
乔思明知道自己师父是刀子嘴豆腐心,看着那纸地契,他还是不接,他欠师父的已经太多了。
“你没有栖息之地,我以后如何找到你?西良街的商铺,你当是为我守着。”
“这太贵重了。”
“这个小商铺算不得什么,你师父别的没有,唯有银子多。”白令晚说的是实话,以前在山庄时,仇边旗还“爱护”她时,不知给了她多少好东西,如今来到宫里,即便是反目成仇了,他在钱财方面,也待她不薄。
想起以前山庄的种种,心里不免针扎一样刺痛。
乔思明见她脸色忽然不好看,只以为她是生气了,不敢再拒绝,小心翼翼的收起那纸地契压在怀中最里边的地方。
“师父,你在宫中万事小心,我看三王爷也是真心待你,你若有事可去找他,他虽还小,但也聪慧过人。”
“啰嗦,你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师父,你往后还是多笑一笑吧,你笑起来最好看。”
乔思明说完,鼻尖一酸,自己又哭的一塌糊涂。
“赶紧滚,赶紧滚。”白令晚见他哭,简直心烦的不行,命旁边抬担架的人赶紧把人抬走。
闹了这一天,她也有些精疲力尽了,今日一是为了自证清白;二是给仇边祯看,她在宫中过的好好的谁也欺负不了,让哥哥放心;至于青黛与细娘,她必以牙还牙,加倍还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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