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十九章 最后的绅士 三_坏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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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侧脸。

  这个人不带武器,可是清瘦的身体和柔和而有些低沉的声音,却总有种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力量似的。

  就像是看不见边际的海,在海边的沙滩上,风和日丽时,目力所及之处大多平静,可是谁也不知道,风暴来临的时候,他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  沈夜熙犹豫了一下,把车子调了个方向,发短信告诉其他几个人原地解散,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,养精蓄锐,明天再继续研究这个爆炸狂,然后直接把车子开往姜湖家。

  反正这一天也都没什么收获,不如大家早点回去歇了――就以姜湖这浆糊样,下车一吹冷风必然感冒,直接给他送家里得了,也顺路。

  其实某人最温柔最体贴的地方,就是不知道自己其实有多温柔多体贴。

  可惜沈夜熙不知道什么时候,练就了乌鸦嘴的本事,即使这么着,第二天早晨姜湖一起来,还是觉得浑身难受,头发沉,嗓子明显肿起来了,咽早饭的时候火辣辣的疼,鼻子也有点堵――这还真是感冒了。

  他给自己冲了袋板蓝根,打算喝下去压一压,然后换了件比较厚的大衣,顶着寒风凛冽出门了。

  显然到了国内就做起了类似文职一样、基本上只做脑力劳动的浆糊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。

  这一天天空中居然还零零星星地飘了点雪下来,一冷一热的,感冒病毒这回睥睨无敌了,就导致他一上午都可怜兮兮地缩在办公室里,手里抱着一杯热咖啡。骨头里隐隐约约的不舒服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酸痛,头越来越沉重,点头摇头的细小动静,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。

  忽然,一只有点冰冷的手伸过来,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。姜湖反应迟钝地抬起头,看见沈夜熙手里正拿着一杯热水和几片药。

  沈夜熙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咖啡抢走,把热水塞和药片塞在他手里,一张嘴却又是在臭他:“你纸糊的吧?”

  姜湖有点费力地眨眨眼,“哦”了一声,本来就有点头晕反应不过来,对方损他他也不知道,半晌,才哑着嗓子道了声谢。

  “就你这,自己有点小毛病都弄不好,还好意思给人开药?”沈夜熙笑了一下,揉揉他的头发,不过考虑到这人不大舒服,下手下意识的就轻了不少,“吃完药你就给我回去,我送你,咱局里土鳖太多,好不容易来个海龟,烧傻了我赔不起。”他顿了顿,眯起眼睛看了看姜湖,“虽然你不烧也是一坨浆糊。”

  姜湖笑了,倒也没什么异议,他身体不舒服,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
  痛快地吃了药,裹紧了衣服,跟着沈夜熙出门。

  谁知半只脚才出办公室的门,安怡宁就大步冲过来,差点撞在沈夜熙身上,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,浑身低气压,一见姜湖的脸色先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,浆糊医生?”

  “发烧了,我送他回去,怕他自己迷迷糊糊的,再绕到四五六七环上。”沈夜熙接过安怡宁递过来的一打东西,“又怎么了?”

  安怡宁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,叹气:“灭门案,两起,爆炸那案子还没过去呢,奶奶的,真是快过年了,这帮子脑残都出来给自己办年货了怎么的?”

  “两起灭门案?”连姜湖也忍不住凑过来。

  卷宗里的照片血淋淋的。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尸体并排躺在床上,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,血肉模糊的,孩子是被生生的扼死在自己的小卧室里的。另一家只有男主人和一个半大的女孩在家,男人同样是被砍了很多刀,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不好控制,被一把刀穿过心脏钉在床上。

  “同一个凶手?”

  “应该是。”安怡宁说,“因为在两家的客厅都有用刀子疯狂地在墙上砍动的痕迹,旁边有用血写的两个字。”

  “什么字?”

  “审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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