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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执意如此,便在此处跪着吧!”
威严冷漠声音落下,赵熠面色白了几分:“父皇三思!”
皇帝正欲拂袖离去,右腿忽然挪不开步子,垂眸一瞧,小丫头顶着一双湿漉漉杏眸,抱着爹爹大腿小声啜泣。
皇帝气笑:“是你四哥要娶太子妃,他还没哭呢,你哭什么?”
公主吸了吸鼻子,哭得小脸红红,“爹爹答应四哥吧,我姨母很好!”
“有些事情你不懂。”
皇帝抬脚,公主便揪住父皇龙袍,道:“我姨母那么好,爹爹都不让四哥娶进门,日后温凝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,爹爹是不是也不肯答应呢!”
皇帝目光微触,倏忽想起公主幼时为了给一个少年求情,不惜以身挡棍棒,后来那少年入了内操,皇帝也听说公主去瞧过内操练兵,只是后来政务繁忙,皇帝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。
眼下都过去五六年了,公主不提这一茬,他几乎都要忘记那个名唤“祈萧”少年。
“爹爹!”
公主带着哭腔声音将皇帝思绪拉回来,“爹爹别急着走啊,爹爹最是圣明,您见见我姨母就知道了,除了我阿娘,温凝保证全京城都找不着那么好!爹爹再考虑考虑!”
姑娘声音又尖又利,皇帝被她吵得头疼,按了按太阳穴,掩唇咳嗽几声。
罢了,顾家不比张家百年荣宠,两者不可同日而语。
魏国公权势滔天,野心勃勃,结党营私,霍乱江山,反观顾家满门清流,顾淮高风峻节,顾渊为官这么多年也勤勤恳恳,十分清廉,光禄寺油水多,从未见他贪过分毫,而婉妃在后宫虽盛宠不断,却从不邀宠,也是难得。
赵熠虽年轻,但在很多方面像极了他这个父皇,隐忍坚毅,勤勉自律,该果断时候果断,该狠绝时候狠绝,在用人当面也独具慧眼,放在历朝历代,这些都是属于一位贤明君主特质。
即便没有他这个父皇,以赵熠心智手段,迟早也能打破外戚专权局面。
沉思许久,皇帝冷冷扫一眼阶前之人,道:“今年除夕保和殿大宴,让她进宫陪婉妃一道过去,给朕瞧瞧。”
“多谢父皇!”
赵熠登时欣喜若狂,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,于是压抑住心底激动,再次俯身叩拜。
皇帝冷哼一声,垂头看上腿边小姑娘,眉梢一挑:“你还有事?”
公主是个伶俐人儿,知道爹爹正在气头上,能答应四哥实属不易,这时候再添一剂猛药,怕是要吐血不止,于是甜甜地笑起来:“没事啦,谢谢爹爹!”
等到真要跪时候,再过来叭!
皇帝回了养心殿,赵熠起身将公主扶起来,眸中流露出感激神色,“温凝,四哥这次多亏有了你。”
公主大大方方拂手道:“应该哒,互相帮忙嘛!四哥对温凝好,温凝自然也要帮四哥,不过日后温凝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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